傅羽经常见到或听到林殊南哭，多半是在傅承州的卧室和身下，小部分时是受了别人给的委屈一个人偷偷躲起来哭。林殊南明明比他大，很多时候傅羽总觉得他像个无助的孩子。

他想保护哥哥，但没有能力。

现在有能力了，一切却都变了味。难道他真的错了吗？

傅羽没见过林殊南这般哭泣的模样，和以前给他的所有感觉都不一样。泪流得无声无息，眼里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淡然，像下一秒就要化为蝴蝶飞走。

细细密密地心疼蔓延上四肢百骸，傅羽用自己都未曾发觉、微微颤抖地手给他擦眼泪：“哥哥，我不会打你了，别哭了好吗？”

林殊南偏头，躲开他伸过来的手。掀起眼皮面无表情看他：“一个你，一个傅承州。我不明白，为什么总是要我听话？”

“对于你们来说，什么叫听话呢？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是这样吗？”

不是……

傅羽想解释什么，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站在哥哥的角度，看起来就是他说的那样。

用“喜欢”两个字作为掩饰残忍性癖的借口，的确让人发笑。

“那哥哥觉得我怎么做，才能证明我是真的喜欢你？”

“我不需要你的喜欢，你的喜欢令我恶心。”

恶心。

这两个字太毒了。

仿佛饮下一杯穿肠毒药，痛得傅羽肠胃打结。

他的哥哥，胆子够大。

一丝不挂，刚被打肿屁股就敢在他面前这般放肆。说实话，傅羽想吃甜瓜，而不是强扭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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