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春风不再和煦。
容棾沂不要他了,把他丢下,坐着轮椅离开。
他追在后面央求她不要走,可她不听,铁了心地走。
凌江脱掉沾着他自己味道的西服外套,说:“那么大的风,你刚做完手术,再吹坏了,起码遮一点。”
外套被丢到地上,任风卷起。
留给他的,只有那个决绝的背影。
顷岺问:“小凌总,你干嘛赶我姐出来。”
凌江只是摇头。
他干嘛赶她,干嘛丢她枕头,干嘛在她情绪最低落最敏感的时候跟她发火,这样的后果,他怎么事先想不到。
风止不住的吹,凌江倒在萧条的夜里,哭的像个没家可去的孩子,然后又病了十多天。
除了凌坛和他自己,他谁也不怨。
那张彩超单子,被他一直收着,回去之后还拿给凌坛看。
凌坛喜笑颜开,也不说不同意了,乐呵呵地告诉凌妈自己要当爷爷,她也要当奶奶了,说什么都要安排她俩的婚事。
看他欢喜,于是凌江告诉他:“孩子被你扼杀在摇篮里,你一辈子当不了爷爷。”
凌坛立马转变态度,说那是容棾沂为了蛊惑他玩的把戏。
“把戏?你以为我是什么好人,值得她喜欢,值得她拼命?”
凌江冷哼,不由自主想起她一个躺在手术台上没人陪时该有多害怕的场景。
“我亲眼看着她从手术台上下来,差一点就没命,凌坛,你跟我说她玩把戏,我骗她还差不多。”
明明说好的她要什么给什么,自己却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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