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我可不曾弄过你家的生意,宛寨主何事……”侯燃还未说完,先被宛季长拿信纸砸在了脸上。他闭嘴低头,将那张揉成一团的纸张摊平,俨然是他今日清晨写的回信。
宛季长像是气疯了似地粗喘不止,他一手抓着扶手,一手握拳放在膝盖上,红着眼瞪着侯燃。
侯燃抬头看他,呢喃道,“我真不知你为什么给我写情话,我们已经很久没见了。”
“很久没见?”
“很久很久,久得我都记不清你长什么样了。”侯燃看着他,眉头紧皱。
宛季长看着他,口齿微动,一声极轻的咒骂从他唇间溢出,侯燃听见了,他骂自己是婊子。
两人久坐无言,侯燃仔细打量着男人,见他不像从前那般穿着红袍,却是轻衣简服,身无配饰,下颚上有青色胡渣不曾打理,眼睑下亦有乌青,发丝凌乱,衣摆破损,除腰间宝剑灼灼光辉,其余竟是十分狼狈。
“你怎么了?”侯燃脸上带上担忧,轻声呢喃。两人对视,侯燃看着他眼里的悲伤,竟被他感染,也觉得心头苦涩难言。正这时,会客厅的后门传来脚步声,侯燃于是止住了对视,转头往屏风后瞧,果然见宋兆奎怒气冲冲地跑出来。
侯燃与他对视了片刻,见他猛地撞到宛季长的面前,想要阻止的话也来不及说了。
“你,你又想来要挟他什么?”宋兆奎一把抓起宛季长的衣领,将人从椅子上举起来。宛季长握着他的手企图掰开,对那只手上喷涌的内力惊讶无比。他挣不开手,便拽着宋兆奎的腰带将他托举起来摔出去,宋兆奎这才松了手,倒退两步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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