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是魔族，再不敢像从前一般同师尊插科打诨、撒娇卖亲，只能拿着苏柠曾给他许的诺来一遍遍地提醒她。

宁清远的视线已经模糊了，一眨眼，那泪水便争涌而出。

他的身子因恐惧开始细密地颤抖，就连原本被撩拨起的欲望都无影无踪。

他的眼中带着决绝，“师尊不要我了，我就去死！”

“反正这世上原本也没有在乎我的人。”同样，他也不在意任何人，除了他的师尊。

若是用尽手段都不能留在师尊身边，那他会疯，会生不如死。

他宁愿死。

苏柠看着宁清远决绝的模样一愣，她单知道他在意自己，却没想到竟在意到了这种程度。

她向来把自己在别人心中的地位看得很轻，于她而言，没有什么是不能舍弃的，包括她自己。

所以她有些头疼，若她死了，岂非他还要随着去？

也不是没教过他要找到生命的意义之类的大道理，可怎么还是养成了如今这副偏执模样？

这倒是，叫她再狠不下心说些什么“不要你了”、“厌了腻了”的狠话了。

苏柠叹了口气，“罢了，当我没说。”

她用另一只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死什么死，好好活着。”

又捏了捏他的脸，“好不容易长这么大的，不准死。”

宁清远瞬间乖巧，还带着颤音“嗯”了一声，“师尊在，弟子就好好的。”

他又满眼歉意地捧着苏柠那只被他攥红的手亲了亲，“对不起，是不是弄疼师尊了？弟子该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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