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近坐在顾庭曜的身边，褪去双腿，现出原形，碧青色的鱼尾搭在顾庭曜的腿上，他收了力，并不是很重。

“在你跳下水救我时，你脸上的魔纹就褪去了，我就知道你不是魔修，见过你的脸就很好打探你的身份。”

“我也是妖，我给你的东西怎么会没有魔气呢？当然也是怕你受伤，特意给你过量的魔气保护。”

洛笙双臂揽着他的脖子，媚眼如丝道：“护心鳞是我身上割的……我爱你，你的要求，我自然都满足。”

顾庭曜承不住他猛烈的攻势，红着脸，抱着肥嫩的鱼尾，假装扒着鳞片数数。

他问：“庭曜，你把护心鳞拿给谁了？”

“……朋友。”

顾庭曜不想说，他也不接着问题深挖，就那么搂着他的脖子，“你是不是在怀疑我利用你？”

“因为你和……他不是仇敌吗？”

顾庭曜不再喊那个称谓，而是用他来代替。

洛笙一点不掩饰眼里的杀意，“对啊，我是想杀了他，看到你被他伤成那样之后，更想杀了他，挫骨扬灰。”

又问：“你呢？你要把他当成一辈子的师尊吗？那我就是你的敌人。”

潭水般碧绿的眼睛望着顾庭曜，牵着他的手按在心口，“你现在就可以取出我的心脏，献给他。”

顾庭曜把手夺下，羞愧地说：“对不起，是你和昭粼救了我，我不应该这样揣测你还咄咄逼人。”

洛笙抚着他的脸，眉眼弯弯笑到，“没关系，防人之心不可无，庭曜，不要再被人玩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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