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范以臣开门进来，看到她醒来，英俊的脸上泛起温柔笑容，轻快地说：“醒了吗？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范以臣！” 欧阳嫣然叫住他的名字。

“嗯？”范以臣的身形顿了顿，继续倒水。

“过来，我想跟你聊聊。”欧阳嫣然招呼道。

“好呀。”范以臣坐到她身边，笑嘻嘻地看着她。

“以臣……你，你刚才在门口讲的话我都听到了。”欧阳嫣然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开口，“ 为什么？不值得的，真的不值得的。”

他们两个人都已经杀过人了，可每晚的恶梦，真的让欧阳嫣然内疚极了，害怕极了，无论是死的是谁，如果可以的话，她都不愿意杀他们。

“我无法原谅，无法原谅他们这样对你，我恨不得把他们碎尸万段。”范以臣轻轻地说着。

因为背对着，欧阳嫣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不过从他咬牙切齿的声音中，她可以轻易想像到他的表情。

“以臣！”欧阳嫣然轻叹，“他们罪不至死，在现在的法律中也够不上死刑。”

欧阳嫣然试图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她不想因为她而死人，她已经无法承受更多苍白狰狞的面孔入她梦中来了。

范以臣看着欧阳嫣然，感觉很无奈：“为什么你总是这样善良？难道你不恨他们吗？”

欧阳嫣然走过去，心疼地拥着他，说：“恨，当然恨！”

但是，不到非不得已，她真的不愿，永远不要再杀人了，那种感觉，太恐怖，太可怕了，仿佛会黏在她上再也洗不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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