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过去，我像当年一般站在无欢身侧，只不过脖子上挂了个铃铛，走起路来叮叮铛铛地响，惹得视线都聚集在我身上。

我也不敢请无欢把它摘下去，铃铛还算好的，谁知道他下次给我戴个什么。

“把鬼狼叫过来。”

我得令去找那痨病鬼，说实话，自从上次的事我就一直躲着他。

倒也不是怕了。

就是，就是……

感觉有点尴尬。

胡说胡说！哪有猫怕了耗子的道理？

我捏了捏颈间的铃铛，突然觉得这东西也不错。

有些地方出丧时要摇铃，为的是指引死者的灵魂去往墓地，入土安息。

鬼狼看见白羽时也是这么想的，他杀的人仿佛都跟着铃铛的声音跟在他身后，却怨念深重，不得安息。

白羽的眼眶发青，但比起刚找到他那会不知精神了多少。

“爵爷有令。”

鬼狼避开他刻意审视的目光，低头绕过白羽，直奔极乐宫主殿。

他知道无欢找他做什么，因为他没能杀了光明。

无欢要他去杀光明，却叫他遇到了一个雪国遗孤，所以他冒险放弃了杀死光明的任务，找白羽是为了以功抵过，只求无欢惩罚时能对他手下留情。

他不是白羽，逃了七年只一句不痛不痒的话便能被原谅。

再淘气的牧羊犬也是人的朋友，再乖的羊也是人的食物。

“抬起头来看我。”

无欢曲起一条腿置于身侧，手中擦拭着从王座上抽出的弯刀。一如对王权的不屑一顾，他的猖狂已经尽显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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