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短暂的爱情还没有来得及开花，便被击的粉碎，命运也从那一天改变。

可我是个贪生怕死的人，否则早在祁府就了结了自己。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被珅莨发现我看哥哥后，拼命磕头，让他绕我一命，替我保密。

额头出了血，他擡起我的下巴，拿出帕子擦了擦我的额头，这也是我第一次仔细看他。

原来他生也是好看的，一双剑眉带着锐气，瞳仁是浅色的，格外特别。

也许因是在哥哥墓前，盯着珅莨的脸，我恍惚看到了哥哥一般。

“你一个男人，哪里来的帕子？”我也没想到，在这幺紧张的时候，我竟然会问出这种话，还是用这幺不尊的语气。

他突然有些局促，尴尬地笑了笑，实在是有些像哥哥。

米白色的帕子被风吹偏，覆到了我的脸颊上，帕子上绣着一个良字，字形很是眼熟，可想不起哪里见过。

珅莨背着我回营地，风沙进了他的眼睛，我帮他揉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脸庞，已不似我初见他时白净滑嫩，染上了生存的痕迹，粗糙的触感和我粗糙的手一样，相互摩擦，相互慰藉。

因着这一个秘密，我同他亲近了许多，动情的时候，我甚至会生出仗打完了后，若是他愿意，我去做妾伺候他的想法。

祁韫和齐临这两个人已经从我的生命中慢慢离开。

仿佛在西漠这随时会死亡的地方，我才得到了新生，我懂得了疾苦，懂得了生死，懂得了从前早就该知道的道理，也许还不算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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