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进一方小世界,是另一场突如其来的梦,如香港那夜。
他是否遁于黑暗,是否与公义为敌,此时此刻,罗宝霓什幺也不想追究,拥着自己的不过是一个心底爱的男人。
“傻子,还想挡枪?疯了?”。
身体稍动,她轻叫,缩了手。
他盯了半晌,一股火气生生压下去,翻出药盒将一双伤腕包扎。
“那些地方以后不要随便去,还有,”,泰乔义起身,“鬼佬我会处理。”
“别杀人。”,漩涡已然形成,而他们都在边缘,朝着不死不休的方向前行,她明白自己的阻挡不过是一点涟漪。
而他不再看向一瞬熄灭的霓虹,若真是为她好。
离开前,步伐顿了一秒,不为回头,那没有丝毫意义,也许只是用短暂凝住的时间,作为一段感情的句号。
然而一圈脆弱荆棘迎着一刻停留缠上背脊,有伤的腕死死环在他腰间,试图困着留不住的人,伤不了对方,反倒自伤。
声音闷闷地与心跳嗡嗡共鸣,“别走。”
深灰西服,如崇峻险崖,她仍不顾一切攀上山巅,“泰,我.......很想你。 ”
不过是饮鸩,终将燃尽的火柴,只带来霎那温暖。
用尽力量交扣的细腕,白色绷带如爱欲纠缠,是她生的根,发的芽,要挣脱易如反掌。
这不是第一个挽留他的女人。
“放手。”,冷了声,若是为她。
电光石火,她忽然是敏锐的,就像当初被他窥到自己那丝意志不坚,“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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