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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夜后,影出觉得自己对童镜总有说不出的别扭。
若江湖传言没有误差,那么童镜今年十六,与他差了整整十岁。
想起那日她懵懵懂懂的试探和触碰,他便感到一丝懊悔。
他是正常的男人,自然会有那方面的需求。但他总是自制,就连自渎都很少有过,唯有偶尔喝酒喝多了,才会愿意排解欲望。
他对自身有极高要求,希望每件事都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说来可笑,他竟然时时在跟自己的欲望抗衡,因为他想控制它。
但它那夜根本不受控制,几乎要战胜理智。
他孟浪了,还吓着了她。
虽然童镜表现无异,但他还是觉得自己不该。
他是成熟自律的男人了,她却甚么都不懂。
……甚么都不懂?
「童镜,鬼童毒佬……妳师父他是甚么样的人?待妳如何?」影出心中有疑惑,鬼童毒佬与她朝夕相处十年,除了使毒外当真甚么都没教她?
「师父不喜说话,但他常常写信。」童镜想了想,补答道:「写给绯医,两人常有书信来往。他死之前,特地嘱咐我,一定要写信告知绯医。」
影出点头表示理解,难怪绯医会知道毒佬的死讯,还有他收徒弟的事。
「师父对我…算好吧。每日晨起,他便来取我一杯血,在里头放入各种毒再让我服下。他教我使毒、用药,会用各种毒草和毒虫做料理给我吃。」
「给我栖身之处、教我自保,又有食物能温饱。所以我觉得他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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