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宴的房间在二楼最边角的地方,有些陈旧,肉眼可见的灰尘在空气里飘荡,被日光照得无处遁形。
清河县没有下雪,地面也看不见白色的踪影。
宴宴推开房门,屋里很狭小,水泥砌成的墙面贴着未撕完的纸糊,痕迹明显,灰黄一片黏腻在墙上。
窗户半阖着,打开往外看是一块块被割裂成方型的田地,枯草杂乱,遍野的冰渣。
这里无雪,却比外面冷的多,是那种生晦僵硬的冷,和风连在一起,卷在身上像刀割般钝痛,能豁开道口子把人灌得鼓涨涨的,压得躯体都要蜷缩起来。
她站在风口,手上生了冻疮,原本白嫩的皮肤上泛着红,被底下的烂肉撑着,皮肤裂开几道口子,难言的生硬。
宴宴有些茫然,看着很远的地方,眼神失了焦,站了很久。
她最近迟钝了不少,反应上的。又敏感脆弱了很多,情感上的。
像没有皈依的浮萍飘飘荡荡来到这,突然没了走下去的想法。
宝宝快五个月了,宴宴每天都有好好吃饭,她行动缓慢了很多。
一个人总归是难撑的,偶尔肚子里传来的胎动到还会给一些力量。
生活要往下走,她也不会总是一个人,想到这里宴宴才生出些期待来。
很快就不是一个人了。
她渴望血缘的羁绊和牵连,那是种与生俱来的动物性赋予她的特质。
宴宴吹了会儿风就把窗户合上了。
扶着床沿坐着,对面是电视,支愣着眼睛黑漆漆的眼珠转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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