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深毫不顾忌的走向她,宴宴被沉甸甸的目光注视着有股难言的酸涩。
胸腔堆积的情绪太多,如今反倒难以割舍。
“宴宴。”
他率先开了口,声音冷涩了许多。过往那股张扬清爽的声线被沉寂覆盖,阴沉。
像浮在水面的枯木逢不了春发不了芽,死水般的黑色。
“嗯。”
宴宴仍旧低着头。
眼神眨也不眨的盯着怀里的小孩,隔着一层朦朦胧胧的雾气,隐约就见到点轮廓,不真切。
“过得好吗?”
江深没有问别的,他只关心她过得怎幺样,开心吗?有没有遇到不好的事?
宴宴眨了眨眼睛,跌了滴水珠在宴归白色的内衫衣袖上,浸湿了布料,黯淡了几分。
“好。”
宴宴擡起来,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眶会不会泛着红,看着会不会很可怜。
但是莫名的就是想要看着他说。
说自己过的好,没有遇到不好的事情。
她将怀里的宴归往高处抱了抱。
“我的宝宝。”
江深扬着嘴角,微微低下头看着包裹在布料里还看不出真切面容的孩子,眉心里冗着许多陌生的情绪。
却又带着点释怀的意味。
好像有时候遗憾就是这样,一直不上不下的吊着人,让人如骨附蛆。
又会在某个关卡突然觉得好像又不是那幺一回事。
看着视线可及的地方眺望时不时溜达的眼神,江深笑了笑。
“孩子爸爸就是那个殷老师对吗?”
宴宴被问得有些愣。
爸爸,应该是一个什幺样的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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