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容华待季疏晨这个未来儿媳一直不薄,就比如每个季度在寺中小住一周会挑最滋阴的日节,请归一大师亲自给她调养,药材皆取自山中的新草。
去往归一大师处所必经放生池,季疏晨绕不了道,硬着头皮途经时竟发现屈湛拿着半个干硬的白馒头,正在喂龟。季疏晨脚步不停,冷冷斜他一眼,“黄鼠狼给鸡拜年!”
“你又骂我?”屈湛扔了馒头一个箭步跨上来抓住季疏晨的细腕质问道,不等疏晨开口,他便轻笑一声,“你是真傻还是装蒜?你不会真以为昨晚餐桌上的鳖是我杀死的吧?”
这回轮到季疏晨笑了:“您屈大爷命陈特助从外乡人手里两百块买来的野生鳖被说成是游客放生的乌龟,可真是纡尊降贵。”
“那你还骂我?”
“你欠!”季疏晨甩开那只戴着与自己手上同款的素戒的厚掌,继续行走。
谁知屈湛极有兴致,亦步亦趋跟着她。
“你昨天为什幺让她们误会我怀孕了?!”
“我可什幺都没说,是女人天性敏感。”
“你、故、意、的!”季疏晨恶狠狠地瞪他。
屈湛勾唇:“我乐意!”
季疏晨奈何不了他,习以为常地选择沉默。这两个人大多数时候相处都像是现在这样,似吵非吵,似闹非闹,妥协一方大多是外强中干的季疏晨,甚至在外人面前为了给足屈湛面子,她甘愿充当小绵羊的角色。要是在三年前的纽约,她绝对无法想象自己堂堂季总教会有如今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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