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电话，闻蔓回到店里。

正值饭点，店里人变多了起来，外厅都是两到四人位，闻蔓往里走，穿过一道狭窄的长廊。快到时，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借着高架柜的遮挡，她停了下来。

“她是只听这一个学期的课吗？”圆脸女生的声音。

估计是有人点了头，她又说：“看上去是挺漂亮的。但人下学期就不在了，你还折腾个什幺劲啊？”

“小林，别说了。”

这声音柔弱，唯唯诺诺的形象在脑海中成型。闻蔓倚着墙，大概知道是谁在说话。

她继续听。

那圆脸女生，也就是小林，似乎很是不忿，振振有词地道：“开学那会儿都还每天早上到宿舍楼下给沛沛送早餐打开水呢。你才坚持几天啊何向山，这就喜新厌旧啦？”

何向山压着声道：“我和沈沛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瞎说。”

“那你和闻蔓又是什幺关系？”

这句话是沈沛说的。

一阵沉默。

闻蔓拨了拨头发，只觉大学生活俨然已经是个小圈。她会觉得美好，是因为她站在了过来者的角度往回看。然回想她还在上学的时候，那时其实也没多纯粹，天天糟心事一堆，不会比现在少，甚至还因为抹不开面，经常吃哑巴亏。

偷听墙角不好，听到话题重新绕回自己，闻蔓没了再听下去的兴趣。没完没了的。她走出去，饭桌上几人看到她回来，纷纷噤声。

“还没上菜？”她拉开椅子。

何向山明显笑得不太自然，应声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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