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填报志愿,老师给的意见就是,不要留在本市,去外省的省城,最好去首都。不知原因地,当地大学再好,当地人也极少填。
罢了,好歹也是所985,读就读吧。你学建筑、化学什幺的,也说得过去,毕竟是工大的王牌专业。可气象学是什幺东西?还想找工作吗?
劝不听,一意孤行。
他说:“这是我自己的专业,我自己来选。”
把赵凌气得不行,半晌说不出话,脸色变化几番,最后扔了句“好心当做驴肝肺,爱学啥学啥,关我屁事”,就走人了。
叶沉想的是,幸亏父母不在,否则他们又得点头哈腰对他赔礼。
这些都是刘珂后来听叶沉说的。
那年叶沉多大?十九。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于她,这虽构不成犯罪,但足够供他们评头论足,贬至尘埃。
那天叶沉张扬的行为已令校长有所不满,流言令不满发酵,成了气愤。
开完会后,他让刘珂等等,去他办公室一趟。
同事见了,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
校长叫走老师,老师叫走学生,逃不出的管辖关系。
刘珂抿抿唇,接收到张黎递的关心眼神,随校长走了。
这事说大,也许只是被批评几句;说小吧,确与师德有关,有可能开除,或吊销教师资格证。
校长是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在大学当过教授,前任校长与他是同学,便请他过来。当领导和教书完全不一样。他很当回事,觉得不能辜负老同学的信任,也不能误人子弟。他平时和蔼可亲,当真遇着事了,也不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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