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里只放着些杂物，没有可休息的地方。许舜雅抱着腿缩在墙角，脑袋埋在双腿中间，长发披散在腿边，一截狗链子在地上躺着，系在不远处的柜子上。

许奕将二十公分厚的床垫拖到墙角，铺好被子后，在姐姐旁边扔下一个长方形的黑色狗窝，狗窝中间画着骨头图案。

“姐，你只要说声爱我，今晚就可以和我睡在床上。”许奕走到姐姐旁边蹲下，伸出手去触碰姐姐黑发间露出的肩头，轻声细语到。“不然……就睡在狗窝里吧，毕竟母狗当然要睡在狗窝嘛。”

“……滚开。”许舜雅被妹妹碰到肩膀不自觉地颤抖，她绷直着身子让自己忽略肩头的手掌，竭力不让自己倒下。许舜雅在心里算着爸妈哪天回来，相信到时候许奕就会放了她。忍，只要在忍五天！爸妈就回来了。到时她可以跟爸妈商量住校的事情，从此躲着许奕。

“姐，你是不是在想爸妈回来你就得救了？”许奕站起身来笑了笑，手掌拍了拍姐姐的头顶。“但，五天，够做很多事情了。”

许舜雅被妹妹的笑声吓得一抖，将自己缩得更小了。

许奕关了昏暗的电灯，睡在了床垫上。

……

虽然仍是夏末，地下室的气温却极低。浑身赤裸的许舜雅冷得寒毛竖起，轻轻搓着自己的手臂以获取温度。她搓手臂的幅度还刻意控制了下，不然铁链子就会跟着响。因为蹲在地上太久，她的双腿也麻痹到不行，但也不敢屁股着地，既冰凉又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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