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的话，陈祐脱口而出后，本是有些后悔的，但也希望李陌歌能有所回应，但最后却因为病症之事的拖沓，并没有得到结果。

此时李陌歌再次提起，虽然因他的细致而有些动容，但他这口气却咄咄逼人，陈祐却一时不知该怎幺说。

陈祐不禁稍稍后退。

两人的距离拉开，李陌歌的眉眼微动，却并不动作。

陈祐显然是想再次逃开这个问题，毕竟总不能说：我在温泉里的一场春梦中，顿悟了自己之后修道该走之路吧？

所以，他没法说。

又是沉默，两人均不开口。

房内的烛火跳动，勾勒着两人的身形，虽然怪异，却有股别样的温馨。

等待便是福气，有人能等你一生，只为一个回眸，而有人则不会为你停留，哪怕片刻时间。

相同的话，怠于再说二遍，李陌歌虽不讨厌陈祐的软性子，但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等了许久，不见人说话，他拉起陈祐的手，向着床榻那边走去。

陈祐也知自己拖拖沓沓地扰人休息，可这事情前后变化，若是要说的仔细，便是难言。

“今日之前，我还并未明晰养心之法，只知如想活命，只此一法。”躺在床上，任由李陌歌笼好被褥，他迟疑地开口，“今日在温泉……小憩，偶然顿悟……养心之后，破道可得。”

“嗯，我陪你。”

听对方言语中的迟疑停顿，就知道其中必有隐情，不然也不会在开口前思前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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