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师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便一片血色，下巴都沾上了几滴。他不可置信地擡头，却见燕赋眼底闪过一丝失望和索然无味。

升平低闷一声，腹部几乎被掏了个穿，鲜血源源不断地流出。

陈祐扶着升平，后退了几步，想让升平躺下。升平却执拗地挡在他身前，冷眸看着燕赋。

“升平，你的身体……”

小道师手都是抖的，而他抓着升平的手臂，升平便觉得自己都被他带着打抖子了。

“聒噪！”升平低骂一声，一手按住腹部，一手紧紧捏着陈祐。

燕赋冷笑：“小孽蛟，你费尽了心思才得到这一身修为和半身龙血。只要你再乖乖地修行几年，便能化龙，为何要在这个口当，自毁前程呢？”

他说着，卸除了所有的伪装，一双眸子里顿时爬满了黑色的纹路。

那纹路像是活的，在他眼睛里扭动攀爬，最终蔓延出眼眶。

“魔种……”陈祐咽了咽口水，艰涩道，“大师兄，你到底……”

“你是瞎子幺？他两次想杀你……”升平吐了口血，又咳了咳，才道，“你还以为他是你的大师兄？”

“什幺？为什幺……”陈祐满脸哀伤的看着燕赋，摇着头问道。

燕赋无奈地朝天上翻了个白眼，再看像陈祐的时候满眼都是冷漠和嘲笑。

“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思问问题？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你这样的嘴脸，好像什幺事都不放在心上，只会追根究底的询问！这有什幺好询问的？”燕赋一步步走向陈祐，咄咄逼人，“承认吧，你根本就没有心，为了所谓的答案，连自己的生死都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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