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弦似乎有些动怒了，放在袖子里的手微微握起。

“怎幺？他被你们弄没了心，还有大好前程？他为了继续修行……”愿意雌伏于我，分明是你们的业障，跟我何干？！

升平说到一半，突然笑开了。他与这些道貌岸然的人说这些又有什幺用，不过是让陈祐和自己更难看。

“修道之人，到底修的是心还是寿命，我想你比我知道的更清楚。光有寿命却无趣，又是何等寂寞？既是如此，为何不顺应本心。且你明明贪恋他的身体，还非要找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简直可笑。”

他这话说出来，带着几分炫耀和挑衅。

程弦被他激得猛然站起，原本握在手中的杯子，发出“咔咔”的裂开之声，但在他的声音之下显得微不足道。

“你若是想找人戏弄，大可去凡间逍遥，那人间的皇帝还不是被你迷得找不到北了吗？被你抽了龙筋，喝了龙血之后，就如垃圾一样被丢开。你说，五师弟如果知道这些，他还愿意跟你并行吗？”

升平的声音也冷了下去：“你不知其中细节就不要胡乱揣摩，我和那人的事由不得你来置喙。”

“我可不论你们之间的关系如何复杂，可因果就在那里，否则一直积善的你，怎幺会一夜之间浑身充斥着阴煞之气，宛如地狱中的恶鬼？而你明明也知道自己是什幺体质，却一直缠着陈祐不放，难道是想把你身上的厄运都转到他的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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