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陌歌进门的时候，就见陈祐正一个人坐在床边，呆呆地望着地上的某处。

听见响声，陈祐转过头来看着进门的李陌歌，扯了扯嘴角，问道：“你与他说了什幺？为何他这般乖？”

李陌歌神色淡淡的走了进来，坐在离小道是不远的桌边，说道：“只喝了一杯茶。”

陈祐见他不愿细说，便没有再问，转而说道：“过几日我便离开京城，去各处转转。”

说这话时，陈祐快速的看了李陌歌一眼，见他正紧盯着自己，目光顿时有些闪躲，后面的话便说得磕磕绊绊。

李陌歌沉默了一会儿，说：“门中也无杂事，我陪着你。”

陈祐听了这话，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这是若是放在两个月之前，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可如今他已经不奢求跟李陌歌能共游江湖，反而心里生出些恐惧来。他说不清这恐惧是因为他害怕遇见老妖怪，或是同老妖怪一样能引诱他的人，让他做出淫贱污秽之事；还是因为怕在日后的相处当中，李陌歌会发现他不再是曾经那个干净的陈祐了。

可他还是想要在心上人面前保有起码的体面，即便这种体面是一种假象。

如果说一开始，他十分抗拒老妖怪对她做的那些事，然而在尝到了这些邪魔歪道的好处之后，他总算明白为什幺有那幺多人宁愿去走这些道路也不想正正经经的修炼。

就如同他原本的养心术，可能要到满头白发之时，他才能将心脉修复好。而用了老妖怪的办法，他可能用不到一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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