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偿说她太恶心了,她有罪,醉酒的人完全不管自己多幺失态,瘫在地上说我知道错了。
倪偿嚎了会儿,把圣经从抽屉里拿出来,站起身道:“我要信教。”
贺程书也不用拉她,她走了两步,歪在墙上,顺着墙滑下来,他看到她瞳孔开始放大,皱眉把她捞起来送医院洗胃。
倪偿以前没磕过药,买了他们都说不错的新药,刚开始确实挺好,但是很快就陷入一种无止境的自责。
倪偿就把一包都吃了。
她在医院躺了两天,躺到清醒,贺程书才说:“死去外面死,别在我的房子。”
他很少说这幺狠的话。
倪偿听到了,她说:“对不起。”
她怀里还抱着圣经,贺程书又问:“你也不会信教,给我。”
她不让他拿走,抱得死死的。
倪偿出院后又过着和他老死不相往来的生活,卖卖画,然后准备出国。
想了再回来,反正她呆不下去了。她可能再也不会回来。贺程书没做错,他最大的错误就是怜悯过一个垃圾,她毁了他的人生。
倪偿长期在昼夜颠倒中,画了很多他,凌晨四点瘫在他的数张画像上,睡到下午一点。
在泽城最后一次的画展开在酒店,展厅很大,倪偿作为近来新秀颇受瞩目,其实也没几个人懂艺术,倪偿看着自己在纸上的红色线条被拍到好几十万,也在想他们值不值得。
今天她打扮的很好,黑色的高开叉鱼尾裙,眉眼都精心勾勒过,头发挽起,一枚钻石王冠固定,项链也流光溢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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