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的那人叫吴力，来自一个叫zk的杀手组织。而这个人，我私底下派人查到他上个月跟纪总手下有秘密接触。】

唐斯年的话犹在耳畔，刚浮起的罪恶感烟消云散。

“嗯，怀了。”

最后一个音节尚且流连在舌尖，后腰一紧，沈灵枝已被纪长顾牢牢抱进怀里。他力道恰到好处，不会勒疼她，涌动的气息汇聚成无形的绒被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她真切感受到他“初为人父”的喜悦。这份欢喜倒灌入她疑窦重重的内心，混合成一种很奇怪的心情。

她措手不及地挣了下，呐呐道，“纪长顾，还不确定孩子的父亲是谁呢。”

“他是你的孩子。”

他的声音低低哑哑，很好听，她分不清是被他的音色迷惑还是其他什幺，心里某根弦像被不经意间拨了下，酸的，暖的，还有点涨。

他是你的孩子，纪长顾不介意孩子的父亲是不是他。

沈灵枝从他怀里擡起头，头顶冷白的灯光刺得令人眩目。这是他的真心话吗？她很想相信他，但是太多太多的巧合让她不得不对他设下心防。她没有忘记，前世正是因为自己打掉那个生父不详的孩子，最后死在对方沉默而疯狂的枪口下。

不久，B超检查报告打印出来。

做戏要做全套，沈灵枝拿着报告返回门诊室，煞有介事地听医生叮嘱关于怀孕前期的注意事项。听着听着发现医生表情略有古怪，她扭头一瞧，纪长顾和唐斯年跟镇宅狮似地一左一右杵在她身后，还跟三好学生似地乖巧聆听，就差没支个课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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