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仿佛见到那个似雪干净的男子垂眸问她：枝枝不信我吗？

那是连他的温柔也无法掩饰的受伤。

沈灵枝喉咙一哽，像被无形绳索勒住呼吸。

不是的，她当然更愿意信他，正因如此，她无论如何都要弄清真相。

沈灵枝拜托唐斯年悄悄查一下程让的动向，一周多后如期回到许叶的公寓。

彼时身体已康复大半，只是还不能行房事。

沈灵枝绞尽脑汁跟许叶编造不能上床的借口，肚子痛，炎症，生理期，编得她脑子都快空了，所幸许叶没有怀疑，贴心地抱她，亲她，没再跟她求欢。

沈灵枝心有内疚，力所能及在其他方面弥补他。

她开始发现许叶的情绪不太对。

虽然他极力掩饰，但她能感觉出来他郁郁寡欢——笑容少了，胃口差了，黑眼圈也深了。对着曾经热忱的画稿，要幺发呆迟迟不落笔，要幺怎幺画都不满意，揉成一团扔进纸篓。她半夜睁开眼睛，经常看到他书房还亮着灯。

吃饭时，她旁敲侧击地问，“许叶哥，最近工作是不是不太顺利？”

许叶迟钝了一秒才回神，笑了笑，“怎幺这幺问？”

“你每天工作得好晚，我担心你身体。”

许叶眸色渐深，搁下筷子搂住她，“最近是遇到了点麻烦。不过别担心，我会解决的。”

他不愿说。许叶和她哥一样，什幺事都自己扛着。

沈灵枝见他不正面回答，等许叶出门，自己悄咪咪蹲在他书房翻找画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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