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了之后，高丞摸了摸芜心潮湿的发，又摸了摸她后背，衣服本来就湿，经过刚才一番厮磨，现在湿得可以拧出水:「冷吗？我帮你把睡衣脱了吧，这样容易感冒。」

「不用。」兴许是欲望得到满足，芜心体内的热浪冷却了下来，她缓了缓，沉默地从高丞身上起来。

刚才被冷水刺激了之后，她的意识一直处于半清醒半迷糊的状态，明白是自己缠着高丞不放，现在冷静下来，她首先要考虑的是怎么收场。

她沉默地从床上下去，高丞无措地看着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这般冷静的芜心，他从未见面，让他感到有一丝陌生。

芜心站在床边，背对着高丞沉默了良久道:「今晚的事，对不起。」

她闭了闭眼，除了道歉，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高丞一听她道歉，心里莫名有些慌张：「我不要你道歉，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他顿了顿，试探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爸，你跟他……离婚，和我在一起，好吗？」

那声好吗，他说的小心翼翼。

芜心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难受，又不太像。她垂下眼眸：「我会跟你爸离婚的。」

高丞闻言，心里一喜，但接下来芜心的话，就如同一盆刺骨的冰水一样淋在他身上，浇灭了他所有的希冀。

「但是离婚之后，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我们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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