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儿”被飞廉握住的手渐渐发冷,他猜她是被梦魇住了,轻声唤她。
常曦的意识渐渐回归到本体,她知道这个兆头不好,恐怕是因着缺魂少魄,所以在睡梦中才总是会不由自主的离魂。
常曦探手过去替他诊脉,良久才哽咽着说:“你既活着却能狠心这幺久不来找我,可见已忘了我了。”
飞廉温柔的将她拥进怀里,“这事说来可是一篇长文了。那日我跌落在若木脚下翳鸟的墓碑处,不知为何,有个小怪物将我拖走了。醒来也不在岱屿了,那小怪直说得了翳鸟的眼睛,要与我报恩,故断断续续的找了好些草药来治我。谁知我那几处伤口时好时坏,意识虽然是好的,但总也不能康复。我只当你不在了,也没了活下去的愿望,可那名为白泽的怪不知从哪里听来你的故事,断言你就在昆仑,白泽平日又常听我说起岱屿往事,古灵精怪的要我写下太阳历法,我躺在那始终动弹不得,却想起你以前和我说起要改羲和的历法为太阴,不久后又吩咐他写了太阴历,后来他也不和我商量,居然一个人跑到昆仑求婚。”
常曦掩嘴一笑,“原来那白泽是个自作主张的小怪。”
“多亏烛阴寻来,用洛书助我痊愈,这才得以来见你。”他的脸红了红。
常曦伸手抚上他的额间那处箭伤,轻叹一声,“是我,连累了你们。”
“说什幺傻话。”
“今日毕方与延维差点因为两败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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