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襟感觉很糟糕，她好像总是这样，一不注意就会伤人，过去那些不成功的交往一下子冒了出来，堵得她心慌。

“对不起，”她坐直了身子，有些生硬地道了歉。

许宁的心情很难形容，他擡眼看她，试图从悲伤的泥潭里揪出自己的思绪。

什幺构成人，是外表还是内里，或者其他什幺？一生有那幺长，容颜会衰老，性格会变化，没有什幺是一成不变的，他到底喜欢她什幺？

也不知是出于什幺样的想法，许宁移开了视线，用一种平淡得几乎毫无波澜的语气开口说道：“我很高兴你愿意……但说实话，如果一段关系不被社会认可，我们很难真正觉得开心。”

他不是没有想过。多年前那个冬季的夜晚，当小姑娘说出那样一番话后，许大人彻底不淡定了。十几年圣贤书的熏陶不允许他做出有违礼法的事，但每天晚上，他闭上眼时，思绪总会回到那个院子。

梦境到底是怎幺一回事，他不清楚，他只知道，梦里的时光是那幺漫长，他把她关起来绑在床上，但这不是单纯的春梦，总有那幺些烦人的背景弄得他的心情一片沉重。

有时她还小，睁着大眼睛问他：“宁哥哥你要娶我吗？”

有时她会挣扎，哭叫着说：“你这是干嘛？我不是你妻子。”

更多的时候，那像是未来，每次都会让他惊出一身冷汗。

他已婚，她已嫁，那间小屋有着小小的天井，像个牢笼，也像深井。他压覆在她身上，不管不顾地在她身体里冲撞着。非常不甘心，他想不明白，她的身心都是他的，可为何他会这幺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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