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湿润的看着他,拒绝的话卡在嗓子眼,杨树觉得呼吸有些滞闷,捏着布巾杵在那里没动。
慕倾倾背过身,扶着桌沿催促,“大哥你快点,水要凉了。”
杨树吐了口气,拉起她的背心下摆,穿进去力道轻柔的擦。
“重一点。”
如她所愿,擦拭的力道真的加重。
“太重了,轻一点儿。”
竟真的轻了少许。
“重一点。”
杨树的脸黑了,“啪”的一下将布巾扔进木盆里,“自己来。”
投向她的目光深沉而探究,没再说什幺,迈了出去。
身后的少女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只听她糯声说:“谢谢大哥。”
杨树回头,恰好看到微黄的油灯下,女孩儿像笼了一团光,脸上笑容清浅,比那早春的花儿还要明丽。
“洗好去躺着,别再凉着了。”杨树还是开了口,声音略有僵硬。
慕倾倾回到房里,想起杨树的样子,觉得他刚刚好像挺严厉。
像大家长训斥哄孩子一样。
不过,也确实如此。
慕倾倾有些想笑,想一想,真的笑了。
次日醒来,家里的男人出工的出工,上学的上学,静悄悄的,只有慕倾倾一人。
家里养有五只鸡,是生产队分派下来的,产下的蛋都要上交换公分,不能私下扣留,不然就是挖社会主义墙角。
灶台有碗高粱面熬的糊糊,她提着竹篾编的鸡食小框去喂,闲下来便回房修习内功心法,一个小周天过后天色入午,下床生火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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