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城坐在榻边,青衫半解。他撩起自己浓若乌云的卷发,露出雪色的宽肩。细嫩的肌肤之上有很多道红痕,有些已经结痂。
谢鸣鸾蹙眉:“谁伤的?”
顾青城松开手,卷发垂落,他眸子有些微红:“之前同父亲下山偷下山探望母亲,结果被掌门发现,受了责罚。每日清晨从山下挑水上山,不得使用治愈之术疗伤。”
谢鸣鸾的手指轻抚上他的伤口,他眉头微拧,发出低吟之声。
白凌坐在他们不远处。这是他第一次坐木凳,一腿垂落,一腿踩着椅面,下颌抵着自己的膝盖,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
“很痛吗?”
顾青城摇了摇首:“好在最近教中比较乱,停了我的责罚。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强颜欢笑,谢鸣鸾捕捉到了他眉间的痛苦。
“我给你上一些药吧。”谢鸣鸾心疼不已。
一只瓷白的手握住她的手腕,他仰起首,身上的青衣落入榻上。
一身细腻如玉的肌骨跌入她的眼底。
白凌的眸子一眯,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臂之上。为何哥哥的肌肤,不似他麦色的肌肤,白得都可以发光?
“青城不想上药。”他的手一拽,她撞入他温凉的怀中。
宽手扣在细腰之上,少年贴着耳,湿热的呼吸如春夜的雨,细密地扑入耳边。
“母亲……就是青城的药。”
白凌有些迷茫。药是药,母亲是母亲,母亲为何是哥哥的药?难道,母亲是苦的?可是,母亲明明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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