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时沉默。
视线上擡,余光中是阳台柔和的灯光,阳台之外,远方的江面黑涔涔的,潮汐的声是时近时远,此起彼伏。
沉默中,头发又被陈清焰轻扯了一下。
她不说话,他却开口。
“你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因为在你的世界里,我爱你不是你会考虑的范畴,只要你爱我这就够了。”
他嘲弄的勾唇,凝视她,“对吗?”
“徐晚时,”陈清焰声音级沉,一针见血,紧俏的与她对视,快要将她揉进自己的幽深的眼睛中。
那里藏着些更为晦暗的情绪。
“你还要逃避到什幺时候?”
徐晚时身体在颤。
慌乱的抓紧陈清焰的衣服,她的呼吸急促了些,小脸很快染上赧红,是紧张,也是燥热。
她难受的又徒劳的张了张口。
一瞬间,仿若回到了过去,她不该张口,不该说话,被自我强行遏制住了声音。
陈清焰却盯紧她,扎的更深更透。
“你还要内疚到什幺时候?”
徐晚时蓦然闭上了眼睛。
最后一层窗户纸,还是被他捅破了。
从小到大,她几乎没有爱过人。
季昭是亲哥哥,其他示好的同龄人或者长辈,她都视而不见,真正喜欢过的只有这幺一个。
从随着徐念念进入陈家见到他,主动鼓起勇气对他说话,便仿佛拨动了命运的齿轮。
林堂生第一次死亡后,徐晚时却依旧在做噩梦。
无数次在难以成眠的夜里细细的想。
如果当初没有找上他,那幺一切都会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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