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的预感很不好，但曹宁还是硬着头皮查了下去。

——保护小姐是他们的职责，假如小姐真的在他们的看护下被人欺负了，那他们就是罪无可恕。

曹宁让人专注他们换班前后的时间段，都是在深夜，同时将调查范围进一步扩大，将目光转向了之前那些从不可能和孟夏产生交集的人。

比如两条街区外的一家廉价餐厅，二十四小时营业，外面全是酒鬼和醉汉，一到晚上就乱得让人只能匆匆走过。

他们调查到这家餐厅四年间已经转手了二十多个人，最早盘下这家餐厅的人已经被移民局遣送回了墨西哥，连在德国的身份都是假的。

这也是孟夏选择这家餐厅的原因，有时候一个月她能吃到三种口味的三明治，那说明这家店在不断的换人，没有人记得她。

不过曹宁直接让人去移民局调查，又重金利诱现在餐厅的主人，很快就顺着摸到了不少线索。

——真的有人见过孟夏。

尽管孟夏每次去都戴着帽子，把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那些人也分不清亚洲人的脸，但在深夜那个时候，一个娇小的亚洲女孩还是会给人留下印象的。

有时候调查就是这样，一直顺着一条路往前冲，原以为门就在走廊尽头，却没想到旁边的一道窗户也是门，或者说这才是真正的门。

然后把这道门推开，后面牵扯出来的事就接踵而至，完全没有任何压住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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