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在低语，而手脚被缚的林书钰也就是被恶魔侵虐的对象了，挣不开，躲不掉，只能眼睁睁看着恶魔侵上身。

林书钰嘴唇颤抖，怔怔地看着笑着的顾漫，大脑一片空白，停止思考，只是眼泪情不自禁地从眼尾滑落，泅湿枕巾。

“放过我...放过我......”

上下唇瓣轻轻触碰，又分开，没有声音发出来，但足够熟悉林书钰的顾漫却能够轻易从中读取到林书钰想要表达的信息。

林书钰苍白失神的模样像一团棉花塞在顾漫喉咙里，干涩难咽，胸闷心塞，难以言说的苦闷笼罩着顾漫。想发泄却无处可发，只能硬生生将那些苦闷咽下去。

顾漫眼睛憋得通红，下唇是极深的齿印，层层叠叠，沾着不知道是林书钰的血还是顾漫下唇渗出来的血迹，不忍直视。

顾漫覆在林书钰身上，像一只孤傲又无措的豹，但又始终坚持着。

“不放。”

她的声音是如此坚定，宣誓一般的，是亘古不变的永恒。

嘴唇贴着耳廓， 明明是亲密极了的恋人才有的亲昵姿势，但两人的心境却与肢体上的这份亲昵相差甚远。

两只眼睛雾蒙蒙的，失神地看着干净的天花板，不知道林书钰听到顾漫说的话没有，只是她眼眶里的眼泪像是开了闸的水库，止不住地顺着眼尾滑落，留下一条湿湿热热的痕迹。

“别哭，宝贝，把眼泪留在后头。”

最熟悉但同时又是最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其中蕴含的阴恻气息，把顾漫自己都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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