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秋龄把剪刀插进我的脖子时,我还是输了。
输给了梅边。
好疼啊,真的好疼,这种感觉比饿了好几天吃不上饭还要难受,或是冬日里光脚踩在地上,满脚冻出冻疮淌过冰河还要来得痛苦。
我脑海里出现了一副画面,我是可以拔出那剪子,捂着血涌的脖子,从这间屋子跑出去。
我也许会活下来,也许会逃到一半,倒在雪地里死去。
但比起跑到一半死在雷电下,我选择勇敢地拥抱了眼前这个女人。
这盼了许久的拥抱,原来是这种感觉。
我始终抱不了她的全部,她的肚子太大了,抵着我,我的双手圈在她的胳膊上,下巴垫在她的肩头,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尽力不把力量往她身上压去,怕把她压下了,伤及了她。
她的发梢有淡淡的桂花香味。
冬天为什幺会有桂花香呢?我迟钝地想起——这是她发油的香味,她抹了桂花发油。
没记错的话,那是梅边送给她的桂花发油。
我还在院子修补围墙的时候,她就捧着那盒桂花发油,向我炫耀道:“看!大个子,这是梅边送我的发油,桂花味,可香了,你闻闻。”
我以为她就是说说而已,我怎幺配去闻她手里拿着的那罐发油呢?
她把那瓶发油开了盖,凑到我鼻下闻,我闻到的是淡淡的扑鼻桂花香,还有从心底升腾上来的酸涩感动味。
从小到大,我就没受到过别人的喜爱,我是个哑巴,不会说话,还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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