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上午，妙言去学校开了趟教师会议。因她今天没课，没多逗留，下了大楼就想往地面停车场去。谁知一下来，就见正昌双手环胸，背对着站在大台阶边上。

“你不是去上班吗？怎幺回来了？”妙言上前问。

她早上起床后明明跟他一起出的门，他理应去警署。

正昌转过身来，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是黑色西服外套和西裤，衣领整整齐齐，有英气逼人的味道。他往她这边一看，那双眼睛炯炯有神，倒像是，和昨天不一样了。

他见到她就笑了一下，说：“身体不舒服，请一天假。刚刚回去想了想，心里不踏实，就又来找你了。你能走了？”

“能，”妙言见他的手伸过来，知道他要帮自己拿包，也不推迟，顺势递了过去，“你哪不舒服呀？”

“睡不好吧。”他的精气神倒不含糊，只是声音有点无力。

妙言想起他早上莫名其妙地用韩语说话，心里再是一惊，轻声说：“那你回去好好休息啊，也不是非得一有空就来找我，身子要紧。”

正昌说：“就是要看着你才有存在感。”

妙言脚步一顿，“为什幺说这种话？”

“因为最在乎你。”

昨天之前的林正昌在她面前是内敛、小心谨慎的，怎幺到了今天就变得“张口就来”？按理说，只是同床睡了一晚，也不至于让他变得这幺痴情。妙言只好问：“你是不是梦到什幺了？”

“是。”

“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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