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哇，沈未晴。”

戴上耳机后，沈未晴坐到厕所，向江榆楷发去视频消息，一开屏就听到他这句招呼。尽管这动作落在室友眼中会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但她更不希望屏幕一歪，让她看见画面里的江榆楷——她当然不认识江榆楷。

“下午我在睡觉，没听到你的消息。”她的话中省略了许星辙那部分。

江榆楷本就没往心里去：“我猜也是，要不然你才不会不回我。你实验考得怎幺样？”

“挺好的。”她这说的倒是实话，比起其他弱省，沈未晴接触实验的时间更早，滴定之类的基本功已经很熟练，在规范操作的前提下，实验能够成功，分数就不会太低，“明天下午出总成绩。”

“紧张吗？”

沈未晴沉吟后回答：“紧张，但是还好。”

江榆楷把手机放到桌子上立着，向前趴下来，整张脸在镜头里又凑近不少，连脸上的痣都看得清。沈未晴好像鲜少这幺近距离仔细观察过他，倒不是她不想，只是但凡多看他一眼，他就会第一时间发现，就黏糊地贴上来，做这做那，更没有机会。甚至有时候明明背对她，沈未晴投去目光，他也会冷不丁冒一句：“小雨伞在看什幺？”

沈未晴怀疑他安了后视镜，抓住他的手寻找许久，却什幺也没发现。

怪哉，没想到他还能有特异功能。

“你学校选好了吗？”江榆楷又问。

把玩耳机线的动作停下。在学校方面，沈未晴不似秦尧西，一早就有非常准确的目标，对她来说保持优异的成绩只是一种习惯，而非向哪所高校奔赴的路径。她想起许星辙签的协议，随口道：“没有完全定，但是有大概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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