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世骧慢慢退出了书室,自叠翠楼出来,再回想方才青书说话藏头露尾,一幅不想让他知晓的样子,还有甚幺不明白。大哥也真是,堂堂英国公府世子,看上一个小娘子,何必这般遮遮掩掩,没得跌了份。不过任谁都可以,不能是安如莺。
如莺不知她帮了这个“祁世骧”的忙,又在另一个祁世骧心里种下一根刺。
昨日同祁思珍一道逛了好些店铺,祁思珍买了一套文房四宝准备给祁世骆作礼,她也跟着买了一块砚台。又跟着买了些许料子,打算给母亲和岑夫人做个抹额。
她自寄了家书回去,母亲还未给她回信。她来京城已是一月有余,女工针黹从未碰过,倒是懈怠了。不过她往叠翠楼去的勤,长了眼界,赏了好些名画,挑了可做花样子的画临了下来。
这下便绣到抹额上,算作功课,又孝敬了母亲。
又想她来京城后,岑夫人对她多有照顾,她心下感激,便想着给她也做上一个。岑夫人与母亲年岁相去不远,选的料子二人也合用,花样上做些区分便好。
剩下的料子,便给岑云舟缝个荷包、香囊甚幺的。
过几日就是岑老爷子的寿辰,到时一并交了给他。
如莺一动起针线来,便无闲暇再去叠翠楼,倒教满心满意想着狠狠嘲弄她,要教她没脸的祁世骧扑了空。
祁世骧心头那些烦闷、愤愤之情没了发泄之处,日日随了韦保琛去百花楼听曲。韦保琛叫的还是那小花娘,不过花名已经不叫云莺,叫云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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