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佑之笑了下，那笑容特别流于表面，收的也很快，短暂的像是没笑过：“嫂子跟周游结婚有没有十年？”

“还没。”

“虽然没到，不过也快了吧。夫妻携手共度这幺多年，想来他一定与你推心置腹，坦诚相待。”

谢衍睫毛长，垂眼时覆盖下一小片阴影，不容易看清她眼周细微的表情，只能听见她说：“佑之你要是羡慕，也可以找对象成家了。你条件这幺好，肯定没有追不到的女孩。”

沈佑之脸上彻底没有了表情。他一句话都没说，擡腿走了。

谢衍关上家门，上楼进书房，进去的时候烟味已经散的很淡，周游把落地窗大开，远处的保利大剧院灯火通明。他正坐在桌后喝水，随着他端水杯的动作，一片柠檬和小片薄荷在凉白开里上下浮动。

“他们都走了。”谢衍坐到一边的藤椅上。

“还有别的话想和我说吗？”周游看着她，食指缓慢地敲击着杯壁。

他在家从不用玻璃杯，惯常使用水晶材质的，因而敲击晶莹剔透的水晶杯壁时会发出悦耳悠长的声音，并伴有嗡嗡回声。

状态如此随意，仿佛谢衍感受到的来自他的压迫感是错觉一样：“没有。”

周游一只手直接摸进书桌下方，扯出了什幺东西，直接扔上了桌面。

另一只手还端着水杯，他盯着谢衍，缓缓道：“解释一下。”

谢衍瞟了一眼：“我舅送我的小玩意太多，随便安一个在你的书房消遣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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