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野换了件白色上衣，衬衫被他顺手搭在置物箱门上。

“我没打算给他擦鞋。“

姜来这头思绪游离，被他一句话拉回来。

“哦。”

迟野的回答让她有些闷，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多此一举的事情，对方心里门清，早就打好主意了，她这上赶着出头，怎幺看都不太合适。

姜来不说话的时候脸上就盖了层潮湿的雾气，眼睛亮亮的，湖泊般，澄透得像颗水晶。

直愣愣地看着地面，眨也不眨，不知道在想些什幺。

那种少女的凋零和易感像薄雾般弥漫，连着空气里都多了些不知名的隐秘的，属于月亮的嗔癫。

“我送你回家。”

“嗯。”

迟野的话少的可怜，恰好对上姜来这副死气沉沉的模样，两人之间少见的失语，显得有些怪异。

姜来见他背上书包往外走，只能小跑着跟上。

“你不上班了吗？”

“今天下班早。”

其实要是没有蒋政豪他可以更早。

“哦。”

迟野低下头看了姜来一眼，突然异常的沉默，往常停不下的嘴没再多吐出几个字，连带着那些毫无必要的追问和探寻都一并收回肚子里。

他有些疑惑的皱着眉，脸上浮现出一种难得的思索。

迟野带姜来走的是后门，他的车也停在那里，两个人一前一后往外走。

姜来在离他不远的对方，迟野站在自行车旁边停下来等人。

这个地方没有灯，要往外走才看得见，他看不清姜来脸上的表情，给车开了锁迟野站着没动，高大的身形在暗处，阴影打下来更加浓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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