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卫琅拿刀鞘擡起沈蓁蓁的下巴。

“我没听她说话，一直在吃糕点。”

沈蓁蓁结结巴巴。

她擡眼望去时正对上卫琅的眼。

这人瞧见她的眼睛才一愣，弯唇道：“原来是你。”

沈蓁蓁继续抖着。

卫琅瞧瞧她面前吃空的一盘点心，又看看剩下的那一盘。

他挑眉，收回短刀坐到她身边，又捏起一块点心碾碎，笑着道：“你饿了？”

沈蓁蓁点头。

“吃。”

卫琅将那盘点心推到她跟前。

沈蓁蓁不明所以。疑惑看向卫琅。

“快吃。”

他催促，还把腰间的那把短刀扔在石案上。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沈蓁蓁不敢迟疑，捏起点心就往嘴里塞。

点心是宫里特有的白玉糕。

牛乳佐以花瓣。软腻柔滑，幽兰冷香。入口细腻甜蜜。

沈蓁蓁没吃过这幺好的糕点，可再好吃的糕点连吃一碟，谁都会腻得发慌。

更遑论她吃东西的时候，旁边还有个人眼也不眨的盯着她看，似乎只要她吃得慢一点，那柄短刀就会架到她脖子上。

第二个碟子空的时候，沈蓁蓁已经腻得想吐了。

卫琅笑着问她：“好吃吗？”

沈蓁蓁点头，口不对心道：“好吃。”

她以为这样卫琅就能放她走了。

结果卫琅冲亭外侍从招手。

三碟满满当当的白玉糕便又摆在了桌上。

“接着吃。”

他笑眯眯支颌望着她，又捏着刀鞘开始把弄。

他要她吃，她不得不吃。

沈蓁蓁含泪吃了三块，就再也不敢看剩下的白玉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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