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几天我和骆寒过得十分平静。
我们谁都没有再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其实主要是我不愿意提,自觉自己是很失态的。
说哭就哭不说,抱着人家半天不撒手,眼泪都蹭人衣服上去了。贼尴尬。
幸好骆寒不是个计较的人。
他的成熟在于他其实什幺都懂。
可他的分寸又在于,他可以恰恰好地知道,什幺应该说,什幺不应该说。
我们说话的机会也不多。
他真的很忙。行踪不定。早出晚归,也可能晚出早归,随时随地,接到紧急通知,哪怕是休假期间,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出门工作。
我看过好几次,他回来时累得来不及进房间,直接栽倒在沙发上,大白天补一补彻夜工作的觉。
大部分时候,他在沙发上补觉,我化好了妆,要出门上班。
路过时很难装作没看见,而他太累,睡得争分夺秒,也匀不开精力来跟我打招呼。最后是我过不去心里那关,去自己房间拿了条毯子过来,小心翼翼地给他盖上。
蹲在骆寒面前,凑近一点点,就能听到他平缓的呼吸声,他是我见过的,为数不多睡姿不好依然能够做到不打呼噜的男生。目光从他敞开的外套领口往上,路过喉结,滑到下巴,他不是耐看型,他是我不太愿意承认的精致型,一旦接受了他很好看这个事实,当他出现在你面前时,就很难挪开眼睛了。
每次我这样蹲着,趁他睡熟,偷偷看他的时候,都像是在玩一种找茬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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