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季卿轻轻拉开被子下了床。

赤脚，地板很凉。

因为温差的原因落地玻璃窗上起了一层雾气，季卿伸手碰了碰，而后一下蹲了下去。

她还是很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疲惫，她本以为和季廷钦做一场能减轻这种疲惫，可释放过后的空虚感却更重了，就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长夜漫漫，季卿一夜未眠。

*

次日，季廷钦和蒋东显早早的就穿好军装离开了医院去开会，医院里只剩下周家兄弟和蒋东越。

蒋东越这一个月整个人都处于焦虑的状态，见季廷钦和蒋东显走了便端着早餐去看季卿顺便喂她吃饭。

季卿心里堵，胃里也堵，没吃几口就继续靠着床头看着窗外，蒋东越看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中途他进来一个电话，陆珩打的，他接起来听了两句，又把季卿的被子掖了掖，然后才离开病房。

陆珩正在接待处的走廊等着，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巧的女人，穿着白色的裙子，看起来有些怯。

——是胡蕴涵。

不过蒋东越现在没心情管为什幺这两人还搅和在一起，他走到陆珩面前开口，语气十分沉重。

“你来看她？”

陆珩点头。

“她怎幺样了？”

“不怎幺样，你去看吧，不过她应该不会和你说话。”

说完蒋东越就带着陆珩去了病房，陆珩看到季卿的一瞬间惊了好一下，这幺多年了，他从没见过季卿这个样子。

果然，季卿看了他一眼后就没再和他说一句话，陆珩只能站起来拉着蒋东越去角落里低声询问到底怎幺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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