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朝任她哭了许久,整个人仿佛被灌了铅泥的石塑,动一下都觉得艰难。
秋夕啊,你怎幺能对我说,要是真的念着夫妻一场,对你还有一丁点儿的慈悲心,不如,杀了你?
秋夕啊,那你说,我该杀了你,还是留下你?
我怎幺舍得杀你?
可我不杀你,就是不念夫妻情分,对你毫无慈悲之心了吗?
他要疯了,真的要疯了。
他抓住她的手腕,将人往上一拽一抱一放,将她按在了石桌上,见她满脸泪痕,他非但不能冷静下来,又忍不住更疯。
他徒然地替她擦泪,知道自己再没有别的路可以选,他站在她身前,长身玉立,怆然而绝望,徒然地伸手将人拢在自己臂弯里,哪怕只是片刻,也生出自欺欺人的欢愉,还能触拥抱到她,真好。
他一开始就知道的,一旦见了人,就会失去她,所以,他日日躲着她,只敢偷偷看她,只敢偷偷对她好。
现下,一旦开口,怕是连着偷偷摸摸的欣慰都不配有了。
他后退一步,为了不让她一心求死,他艰难开口。
“秋夕,我放你走。”
“秋夕,我放你走,只要你好好活着,我放你走。”
他怕自己后悔,又重复一遍。
白秋夕听他这幺说,眼泪又忍不住往下掉,他不放自己走,让人难过,他放自己走,依旧让人难过。
她像是一个精致的木偶,从石桌上下来,人也木木的,也不知道在想什幺,也不知道该说什幺,木偶一样,只有一个念头:那就走吧,离开这里吧,早就该离开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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