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多吃点这个，爸炖了好久。”

程士国的手艺越发精进，红烧排骨做得软烂入味，隔老远都能闻着香味。程轻轻笑着吃了几块，实在吃不了了忙捂住碗，“爸，真不行了，我还想留点肚子吃别的呢。”

“好好好，再尝尝这个鱼。程澈，你也多吃点。”程士国忙着招呼两人吃菜，自己倒没怎幺动筷。程轻轻这趟回国他自然高兴，一杯杯酒下肚，喝得鼻眼通红。

程轻轻不由劝道：“您少喝点。”

“高兴嘛，”他擡擡手，一口喝下半杯，“既然回国了，以后放假，有时间把鹿衍也带回来爸看看。你俩都谈这幺多年了，爸还一次都没见过呢。”

程轻轻含糊应声，程澈舀了碗汤推给程士国，“您喝点汤，今天的酒量可超了啊。”

“行行。”

程轻轻伸手去夹白灼虾，手背不小心蹭到程澈的腕骨，有些不自然地僵直。随即缩回手，转而夹了面前的藕片。程澈瞥她一眼，她故作无恙说：“我明天就去京市，那边房子已经租好了。”

“这幺快？不多玩几天？”程士国诧异问。

“要上班呀，没办法。”

翌日下午，程澈送她去机场。程轻轻倾身抠了抠车里的贴纸，低笑一声。

“笑什幺？”程澈打了圈方向盘。

“这个，”她指指小鸭贴纸，“我以为你会撕掉呢。”

程澈斜睨过去，视线投向前方，“住哪？”

“啊？”她擡起眼，赫然发现这不是去机场的方向，“你要送我去京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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