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肃羽捧起蓝鹤的手放在嘴边,他可以在官场叱咤风云,可以在这个城市只手遮天,却没有办法控制生死。空前巨大的无力感令他悲伤到窒息,好似沉入海底两万英尺,没有任何光线的彻底黑暗,寂静,冰冷,肉体即将被无处不在的压力肢解。
他还没来得及向她求婚,在瑞士偷偷买给她戒指还躺在抽屉里,去拿来给她戴上吧,随便她知不知道,随便被谁看到,都无所谓了。
上天可以对他残忍,却无法阻止他爱她,她是他女儿,也是他妻子,反正认定了她,就算变成植物人也是他的人。
蓝鹤昏睡不醒,龚祁被龚肃羽叫到医院看到了插满管子的妻子,也看到了她手上的钻戒,然后跟着他爸爸下楼在医院偏僻的角落里谈话。
龚肃羽站定后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一包已经开过的七星,摇了两下,低头咬住跳出头的那支抽了出来,龚祁很机灵地掏出打火机替父亲点烟,龚肃羽习以为常地皱眉吸了一口,两指微曲夹住香烟,擡头吐出一团白雾。
云霭沉沉,天色阴暗,他今天没戴领带,衬衫领口的扣子也开着,脱下外套后随手丢在花坛栏杆上,只穿灰色的西装马甲,神情略有些疲惫,又叼着香烟动手卷起袖管,颓废地靠着墙壁,眼神阴郁。
室外没有空调,闷热,烦躁。
“爸爸,动手的是我外面的女人,是我没管教好,我会处理的。小鹤这里,我……等她醒了,我会好好道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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