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连罢朝五日,一切政务丢与内阁商议处理。
这五日,皇帝亲率御林军沿着水月庵所在女神峰一路搜查,悬崖下方遍布军士,搜出来上百具尸骨,却未见赵燕燕尸首。
找不到人,他不肯走,在山崖下方攀爬探寻,数次昏迷在石堆中。
十日后,皇帝又一次晕倒在石丛中,险些从巨石上方摔下来,部下们及时护主,将他送回宫中。
再醒来时,已是一整夜后。
刘琮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龙榻上,头疼欲裂,他伸手扶额,八喜在一旁惊忧道:“陛下,您当心龙体!”
“找到了没有?”刘琮闭着眼,沉声问道。
“还没有。”八喜小声道。
“继续找。”刘琮咬牙切齿道。
“是。”
“还有,”皇帝睁眼,眼中精光四射,“抓起那个尼姑,严刑拷打!”
“是。”
皇帝病了几日,昏乏无力,成日嗜睡。可他梦中并不安生,总是梦见赵燕燕,有时候梦见她五岁孩童的模样,有时梦到她初回京亭亭玉立的模样,有时梦到她遍布红痕的淫贱模样……他伸手去抓,却什幺也抓不住。
刘琮又从梦魇中醒来。
深秋时节,被褥加厚,他泡了一身湿汗,起身后吩咐宫人备水。
皇帝倚靠御龙池池壁,听着八喜禀告,御林军搜山半个月,依然无果,又道静秋师太被施以酷刑,仍不改口。
刘琮微微摇头道:“一定是那个尼姑骗朕。燕燕那般胆小,怎可能跳崖……”他突然想到赵燕燕失心疯的模样……平时定然不敢,若当时失心疯发作呢……不,他不愿相信,皇帝冷声道:“继续审静秋,不必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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