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当时郁尊对尉迟矜说。
“万一还有一次晕倒,我就这样撒手人寰,很多事情还来不及交代,我放心不下我儿子,他毕竟没有走我的路,他从的商,在外面也是不稳定,不能回家里避风,我也没法帮衬到他,做不了避风港,有时候挺怨自己,办不到一事两全。”
尉迟说,那是他第一次看到他一向乐观主义的父亲一脸忧心忡忡,握着她母亲的手说着。
“挺想看他成个家的,成个家多好,稳稳定定,我才能放心走,二十八九,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
回忆完那个画面,尉迟两眼幽深,他稳声。
“其实,对于我父亲来说,我放弃了前程,在他那里已经是一个遗憾,虽然他闭口不提。在我陪他的最后时间里,我们父子相处的还是很融洽,但有些问题,他在我面前依然绝口不谈,不管是我的事业,还是我的婚姻,他任那些遗憾留在他心底,成为旧患。”
常黎不知道该怎幺安慰人,但她觉得她该说话。
“所以……”
“所以,常黎,你要是早点出现就好了。”
尉迟打断了她,微微侧目,唇角扬起浅浅的弧度,说了这幺一句。
上午,傅岩跟他说的时候,他有问他自己:婚姻,错了吗?
这个问题,他本质真的无法回答。
所以,他反问傅岩,婚姻,是错?
因为人生往往就是这样,你想要的,往往无法两全。
事情不能做到两者都顺心顺意,总有差强人意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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