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念接到周旷逸电话后,下了戏就回酒店等他。看看时间估摸着他从西边赶过来,怎幺着也要一个小时。
实在是累极了,定了闹钟倒在床上睡了一阵。
周旷逸听到“叶慎之”这个名字后,眉心紧锁,眼神中也透露出少见的阴鸷。
沈以饶在电话那头说:“毛毛不知道怎幺回事,和姓叶的在一起了...檀家现在已经炸了锅,估计你家老爷子也...”
“好了,知道了。”
挂了电话后他让司机朝周家老宅开,周滦平已经等在老宅了,知子莫若父。
周家老宅周围可以用戒备森严来形容,就算平日里没人住,也有配枪的警卫在门口站岗。
能住在这里的,都是祖上为了国家立过大功的。
周旷逸的爷爷是当年站在城门楼子上参加阅兵的,他的父亲更是身居高位,官衔十分敏感。
父子二人许久没见面,周滦平特意让家里的厨子准备了一桌他打小就喜欢吃的饭菜。
只是他缺失父亲这个角色的这些年,不知道周旷逸早已不爱吃这道甜腻腻的松鼠桂鱼了。
周旷逸坐在饭桌前,没有动筷子的意思,身子懒懒的靠在椅背上,双手搭在饭桌边缘。
穿着一身黑色居家服的周滦平不怒自威,即便知道自己儿子此刻有多无礼,也神色如常的端起饭碗,夹着菜吃。
他是经历过官场尔虞我诈、起起伏伏的人,不会因为一点家务事就乱了分寸。
“既然回家了,就好好吃饭。”周滦平眉心偏左一些有颗痣,当年邓暮云开玩笑说男人眉心有痣多半花心,没想到一语成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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