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席是临时用椅子搭的,司仪尽职尽责走流程,拍拍手就有工作人员走进来把椅子挪开,好为接下来的游戏舞蹈腾地方。
连排座椅很快四分五裂,就像有海底岩浆迸发的大陆板块,割出一道深不可逾的鸿沟,继而消失,淹没在上涌的滚滚浪潮里。
也淹没了问题的答案。
也有可能,这个问题并不需要答案。
浓厚的音乐响起,周围是人潮汹涌。
美人独自走到远处角落换了一杯香槟,此景胜似从前。
“记得就职那晚的典礼幺。”傅濯松了松领带。
“记得,我还记得她迟到一小时,其实是先去了你那里,我很生气,”陆沅咬着后槽牙,目光中却只有缠绵,“你说她是不是生气了?”
远远望去,她美得比油画更古典静谧,足以让任何男人缠绵。
“我第一次遇到她,是见色起意,”傅濯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坦然以对,“我想你也是。”
见色起意的爱不需要理智,甚至什幺都没想就你死我活地争了一段时日,还都以为自己是在争权利,分明就是争她的借口。
可借口往往是女人惯用的手段,用各式各样的理由掩盖真实想法,在傅濯看来,捞金也好,走捷径也罢,都如出一辙;
在陆沅看来也是相似的道理,漂亮女人的手段尤其狡猾,严刑逼供才能招出真相。
但时芙是例外。
她的出现实在很耐人寻味,带着不能更明显的目的,像是用直的鱼钩在钓鱼,不能说她狡猾,也不能说她单纯,经常让人把握不准分寸,思考着该用哪种温度同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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