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什幺？”

傅承言扣着领带结往下松了松，扭开两颗扣子，擡眼望向她。

“我不渴。”于蔓蔓垂着头，闷闷地回答。

男人未置可否。

等了会儿，旁边的沙发塌下来一块。男人把杯子放在她面前，温声道，“你刚才吃得太急了。”

红茶的香气很醇厚，氤氲的热慢慢蒸腾上来。南溪最近大有黄梅天的架势，即便是这样安静坐着，也闷得呼吸不畅。盯着那杯滚烫的茶，她觉得额头上都冒出汗来。

“你想谈什幺？S城的建筑公司我涉及得很少，”于蔓蔓深吸了口气，“你需要的话，我可以把之前的同事介绍给你。”

她的意思足够明显。

谈公，她已经离职，S城有经验的投行VC一抓一大把；谈私，他大可不必兜圈子，不如开门见山来得痛快。

“想听听你的意见。”傅承言淡声说，起身从桌子上把笔记本拿过来。

点开文档，于蔓蔓盯着看了两秒，忽然拧起了眉。

“商业计划书？”她疑惑道，“不是打算并购吗？”

男人微愣，旋即勾唇问，“你怎幺知道并购的事？”

眼神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走得那幺决绝，狠话都说了不少，结果还在关心他。

于蔓蔓语塞。

知道这事是一个巧合，但巧合背后的原因却有些暧昧。

在S城那样的地方做生意，钱是排在末位的筹码。有效的人脉关系和精准的判断力，要比账户上的零管用。

于蔓蔓离开S城之前，傅承言的公司正准备吞掉几只小鱼，接连应酬，忙得连饭也顾不上跟她吃。她心疼地想帮他分担一些，便找了做建筑的同行打听内幕。她这样的小虾米，哪里搞得到多少有用信息。请人家吃了几次饭，内幕没挖到，倒是听了不少八卦，还跟对方成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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