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金鼠姑回到府后,念了起百家姓这本书。在“安”这个姓上她的目光停留了好几回,看多了忽发奇想,觉得螺的形状与“女”这个字的形状逼近,便拿起纸笔,将安字下的女画成一个螺壳:“安中有螺,嘿嘿,我乃人才也。”
念了一日的百家姓,从早到黑,原以为安时礼天擦黑时就会回来,但从掌灯时分等到熄灯的时分,也不见有他回来的小耗。金鼠姑不由焦躁起来,入了夜,侵晨摔伤的腿疼痛突袭,这更让她难以入眠,想不定冒上风雪,在门首急促踱步。
风儿左右吹,吹得手臂上的寒栗子一片片冒出,和豆儿一般大小。
阿刀见之,笑道:“今儿的话,大宗伯不会太快回来,风雪如此大,也许不回了,金姑娘回屋里等吧。”
“大宗伯会回来的。”金鼠姑坚定回道,安时礼和她咬耳朵说了一句等他回府,所以一定回回来,她也得守信等他回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金姑娘和大宗伯是被强拆了的比翼鸟呢……不过金姑娘,大宗伯有些洁疾,你这鼻涕都快拖下三尺了,到时候大宗伯见了,可要啧啧嘴,转头去翠红乡了。”阿刀捂嘴打趣了许久,最后离开前让金鼠姑添多一件衣裳,莫要感寒。
在风雪中站了两柱香的金鼠姑,鼻头与耳垂被冻得通红,阿刀这幺一说,她才察觉自己的肌骨快被冻僵了,鼻头僵得涕儿流出了都不知道,浑身只有三分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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