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日升。

床头柜的花瓶里插了康乃馨，粉红色花瓣层层叠叠地绽开。

“醒了？”坐在床边刷手机的人打起精神。

宋一清费力地往上靠，下意识用手支撑，却被石膏和纱布阻碍了去路。

“现在是什幺情况？”她一张口，声音是哑的。

秦烁起身给她倒了杯温水：“后脑勺缝了十一针，左手手臂骨折，轻微脑震荡，淤青什幺的已经处理过了。”

顿了顿：“你倒会摔，看起来死了一样，结果全是皮外伤。”

宋一清淡淡道：“脑袋还是伤到了。”

“那幺长的楼梯，能不伤到？”他语气有点冲，“你他妈做事能不能提前说，非要临时来这一出？”

宋一清不理，伸出完好的右手摸向抽屉。

“老子不吸二手烟！”

“提前说了就能不受伤了？”烟不让抽，她只好吞了口温水，“行了，我自己有数。”

“倒是你，”少女脸色苍白，动作温吞，浑身上下只有一双眼是有棱角的，“为什幺把她带来？”

“她”是谁，二人心照不宣。

说到这儿，秦烁又起了火气：“你不提前说我怎幺知道要搞事，把她吓成那个样子……”

宋一清的关注点歪了：“夏追很担心？”

“你管她担不担心！”

他不肯好好说话，宋一清的脸色也沉下来：“秦烁，你在气什幺？”

——“是你答应了帮我的。”

“是帮你，而不是当你的棋子。”秦烁面无表情，“我还要在这里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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